2013年10月9日 星期三

〈窗〉淑芬作業

「鳥兒啊鳥兒,我真羨慕你可以自在飛翔。」說話的是一個雙頰潮紅的女孩,她因患著病兩頰常帶著紅暈,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上了脂粉,疏不知這病困著她讓她離不開房間,每日只能在房內靜養,那扇窗是她唯一可以喘息透氣的出口。

某日飛來一隻鳥,她灑了些小餅干屑給牠,日復一日,終於對她卸下防備,鳥兒毫無顧忌地在她面前啄食,吃罷後還與她逗弄一會才離開。
對於鳥兒,女孩有點開心又有點傷感。開心的是鳥的陪伴,傷感的是如此便收服一隻鳥,她被這病犈養多久了?她好怕失去自已。

秋天是最美麗的季節,沒法出門沐浴在金黃的秋天裡,她象徵性地穿上一件黃色洋裝想像自已走在夕陽、群樹和微風中。「鳥兒啊鳥兒,妳知道秋天嗎?」

某日窗外來了一隻狗,骨瘦嶙嶙不知餓了多久,僅管如此卻仍帶著雙防備的眼睛。

女孩不知道可以給一隻餓狗什麼,就這麼和他對望著。不一會狗盤卧了下來,女孩也看累了,便去睡會。矇矓中女孩聽到屋外滴答雨聲,心中掛念著那隻狗。

午後雨霽,但天未放晴,躲在雲後的太陽蒸出許多水氣。女孩找尋那隻狗,但遍尋不著。這是意料中事,女孩沒有太多失望,就像她的病。

女孩留戀地向窗外張望,用眼神送別那隻狗。不知怎麼的,女孩想起一本書,一本有關遠行的書。她打算下次請父親帶來。

狗走了,但盆栽下冒出了幾朵紅花,明天女孩應該就會發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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